这里的女人,总要找到傍身护命的法子,正如当年她若是还跟随那个贫穷的丈夫,怕早不在人世。
除去傅府中的四个女人,在外边,阮青屏另外得知姓名的,还有两个。
至于其他的,便不知了。
观一观那卫三夫人的容貌和身段,难怪能被她的儿子看中,连她都* 不住惊艳。
这样一个美人,能从京城流放至峡州,安稳地待上一年,不必多想,阮青屏已想到是她的儿子,在暗中护着人了。
何故一年后,人才跟随他。
其实也不必费心去思索,她的这个儿子,和他父亲并无什么差别,爱强夺逼迫。
阮青屏以为,她的儿子不过玩上一阵子,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,腻味了便会丢弃。
可迟迟没有消息传来,她的儿子倒是难得“专情”了。
她并不去管,一是儿子的事不允她插手,二是柳曦珠很知如何照顾男人的饮食起居,还省得她操心儿子的身体。
不过烦心的是府上的那几个妾,总时不时地来她跟前探听。
烦不胜烦的几年,不想她的儿子,会允柳曦珠生下他的孩子。
但可惜的是,那碗绝子汤后,人再无怀孕的可能。
阮青屏听闻后,隔日便去往总兵府看望人。
那天的景象历历在目,她的儿子在檐下问询大夫,各种调理的方子,务必要让柳曦珠的身体好转。
她看向窗内,里面的那张床上。
那个年纪轻轻的女人,惨白着脸蜷缩在床上,神情痛苦不堪。
树影背后,她的儿子还在问:“她以后可还能有孕?”
阮青屏站了一会儿,看得感同身受,莫名疼起来,默地转身离开。
回到正堂去,等待她的儿子。
等他来与她说明此事,却从他的口中,得到了他要娶柳曦珠。
一个地方总兵,要娶一个流放之女,还是有名的、配与一个死人的女人。
她绝不同意。
“我看你是糊涂了,那个女人配不上你。”
“母亲,此事我意已决。”
他不是来与她这个母亲商议,而是来知会她。
倘若没有后来那桩事,阮青屏不会改变心意。
当她看见柳曦珠浑身是血,与她那个腿快被毒箭折断的儿子,一同回来时,她骇然讶异。
她的儿子说,若是没有柳曦珠,恐他早已没命。
于是在那时,她忽地发现在那些年间,她的儿子,身边只有柳曦珠一个女人。